近日传媒广泛报道,在土瓜湾的铁路地盘,掘出远至宋代的聚落古迹;那是七百至一千年之前的先民生活遗址。如此前所未有的考古发现,意义重大,势必补白本地的零星往昔历史。然而香港社会惯常只重视事物的现实应用价值,因此如何保存这片看来没有现实应用价值的人文精神项目,也意见纷纭。
回看教会,可惜少有重视历史的。教会都热切积极传扬福音;可是「信耶稣」就只是搭上救主,信徒对于由耶稣至今的二千年教会,多是一片空白。更加令人不解的,一般堂会也少谈自己的由来,会众又安于自己对堂会的「不明来历」知识!
也许认定历史是沉闷的,亦认为历史跟救恩无关,历史是无实用价值的;一般教会少有述史,有些即使在堂庆之时也只是轻轻带过而已,又或者堂庆时只数列事工发展,绝少会个别缅怀前人的贡献。还有种种奇怪的原因,教会有时却会提起著名的西方宣教士,目的是为了推动宣教事工。教会有时也会提起会外的名牧,目的是为了推动忠诚事奉。不过教会总少提及自身堂会的前人。
不多堂会懂得珍重而记下自身堂会的前人,即使是鞠躬尽瘁的牧者及信徒领袖,都由得他们过去而湮没淡忘,好像生怕高举了个人似的。其实这些前贤才是堂会贴身的活生生见证,是后辈正在承受着的、可以亲自体验的事奉榜样。
中华文化原本极度重视历史。认识源流根本,追寻自己从何而来,既是对前人的敬重,也是在了解自己的现况背景,由此而体会自身的时代角色,促发健壮的承担精神,好好地为自己定位,有力地履行继往开来的使命。
这项历史承传的原理,也见于教会的世代传承。随着战后婴儿潮一代的退休期届到,交棒与接棒,是教会现时的急逼课题,着紧任务。上一辈交出的,是怎样的棒子?下一辈要承接的,是怎样的棒子?优良传统与更新活化,怎去析辨?也许必须补上堂会历史以至教会历史的向度,才產生周全健康的交棒与接棒。
(来源:基督教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