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的军队中,每一个人都必须从心里受割礼。
突然间,我站在高山上俯瞰一片广大的平原,眼前是一字排开的军队,阵势绵延,阔步前进。前锋阵线共有十二支部队,与其后数不清的士兵相较,更显得卓然出众。细看之下,似乎又可分为团、营、连和小队,这些前锋部队各有鲜明的旗帜,而且每一团的制服颜色都不相同。
营、连和小队则由不同的肩带或肩章来识别。人人皆穿着光洁的银制军装,盾牌像是纯金打造的,而武器则有金的也有银的,巨幅的旗帜长三十至四十尺。士兵前进时,其军装和武器在阳光下如闪电般闪烁光芒,旗帜迎风拍打,加上整齐划一的踏步声,听来有如雷轰。此一阵势,我想必是地上前所未见的。
接着我又近得可看清他们的脸——有来自各种族的男女老少,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看出人人皆有坚定的决心,却不紧张。空气中嗅得出战争的味道,但在行伍中,我感到有一股极深的平安,我知道没有哪一个人是带着一丝惧怕上战场。当我靠近他们,所感受到的属灵气氛,就和他们的外表一样可畏。
我看着他们的制服,颜色十分鲜明,每一名士兵都戴着标明阶级的徽章和勋章。无论是将军或其他高阶军官都和大夥一同在行伍中列队前进,尽管显然是由高阶的人在执掌大权,但似乎没有人对他们的阶级过分敏感。从最高阶的军官到最低阶的士兵,大家都好像是最亲密的朋友。这支军队纪律之严明可谓空前,却又像个大家庭。
我再细究,发现他们都是那么地无私无我——非因缺乏自我认同,而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是谁、正在做什么,都极有把握,既不曾专注于自己,也无须寻求他人肯定。无论在哪一个行伍中,我都查不出有一点野心或骄傲。最令人惊讶的是,看到这么多独一无二的人聚在一起,却如此和谐,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前进!我可以肯定地说,地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一支军队。
在这支前锋部队之后,我看到为数更多的一群人,分成大小各不相同的数百支部队,最小的仅约两千人,最大的则有上万人之多。只因其为数庞大,所以它也是支可畏的军队。这一大群人中也有旗帜,但不像头一批军队的旗帜那么巨大而鲜明。他们也着制服,也有不同的阶级,但我很惊讶地发现,有许多人甚至未着全副军装,未佩带武器的也很多。纵然有佩带武器并着军装的,却并不像头一批人的那么闪闪发亮。
当我进一步细看行伍中的每一个人,可以看到他们都充满决心,也很有目标,但不像头一批人那么专注而有明确的焦点。这些人好像比较在乎自己和周围的人之间有不同的阶级,我感觉这就形成一个阻碍,使他们分了心。在行伍中,我也可以察觉到有野心和嫉妒存在,这点毫无疑问地使他们更加分心。不过,我感觉这第二支军队还是比地上任何军队都有更高的奉献情操与目标,所以这也是一支很有力的军队。
在这第二支军队之后,远远地走来第三支军队,但因相距太远了,我实在不晓得他们看不看得见在他们前面还有两支队伍。这群人比前两支军队更多上许多倍,数也数不清。远远望去,这支军队似乎正朝不同的方向前进,像一大群鸟似的,一下子冲向这边,一下子又冲向那边,从不曾朝一个方向前进太久。由于前进的步伐如此紊乱,与前两支军队的距离只有越来越远。
等他们靠近一看,才发现这些士兵都穿着皱巴巴,灰扑扑的制服,既不平整也不干净。几乎每个人都淌着血又伤痕累累。虽然有少数人企图迈步前进,但多半都只是随着众人的脚步走,并无一定的方向。行伍中不断有争执爆发,导致多人受伤。每一行伍都散布着磨损而绽开的旗帜,有些士兵一直试图要追随在旗帜之下,可是,就连最靠近旗帜底下的人都缺乏清楚的认同,因为他们不断从一幅旗帜游移到另一幅旗帜底下。
这第三支军队竟然只有两种阶级:将军和士兵,真是出人意外。仅少数人穿着了部分军装,而且我看不到任何真正的武器,只有那些将军佩带了假的武器。这些将军洋洋得意地挥舞着假剑,好像拥有这些假武器便是他们身为长官的特别之处,可是就连行伍中的士兵都看得出那不是真正的武器。这真是令人难过,因为显然行伍中的每一个人都亟欲找到一位真正的将军,好让他们可以追随其麾下。
除了将军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抱负和野心,并不是因为他们像之前那支军队一般有自私存在,而是因为他们不太在乎。我心想,在第二支军队中所存在的抱负与野心,至少比盛行于此军中的困惑要好。这里的将军似乎更专注于谈论自己和互相攻击,每一个围绕在旗帜底下的小团体都有这种情形。于是我了解,正因这些内部的斗争才使得整支军队不时东倒西歪,方向紊乱。
看着这些垫后的无数人群,我觉得纵使他们人数庞大,但实际上并未给整支大军增添兵力,反而是削弱了。一旦面临真正的战役,他们将是负债而非资产。他们所能增添的战斗力,根本比不上单单为提供他们粮食与保护所耗费的资源。我想,无论在第一支或第二支军队中的一个士兵,都强过第三支大军中的许多将领。我想不通为什么第一支大军竟容许这群人尾随其后,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士兵。
西坡拉的智慧
顷刻间我又变成站立在一座山上,俯瞰整支大军。我注意到底下的平原十分干燥而且尘土飞扬,但是,当首批的十二支部队一走过,大地马上变得青葱翠绿,有可庇荫的大树,树上还结满果子,又有清澈的溪水,流贯整个大地。这支军队使大地恢复了原貌。我想到当世上的一支军队走过一片地时,会造成何等的景况,世上的军队无论行进到何处,无不掠夺、蹂躏,直到那地成了焦土,再无可用之处,这支军队所做的真是截然不同。
接着我看到第二支军队也经过了同样一块地方,他们虽然留下了桥梁和建筑物,但地的形貌却比他们未经过之前差了一些,草不再那么翠绿,溪水有点混浊,果子也被摘了很多。
然后我又看到第三支军队经过后所留下的局面:草不是没了就是被践踏得全看不见,仅余的几棵树都被拔得一干二净,溪水全遭污染,桥都坏了,再也无法通行,建筑物则只剩断瓦残垣。可以说这群人把前两支军队所做的一切好事都给破坏光了。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怒意。
我感觉智慧正站在我身边,他有好一阵子不发一语,但我感觉他也很生气。
他终于开口了:
“自私摧毁了一切。我来是要赐人生命,而且是更丰盛的生命。尽管我的军队已臻成熟,但是仍然有许多人,他们虽求告我的名并追随那些跟随我的人,却还是不认识我,也未行在我的道路中。这些人把跟随我的人所结出的果子都给破坏了,因为这个缘故,世人不晓得该把我的百姓视为祝福,还是咒诅。”
智慧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热力,而且越来越强,最后竟痛得使我难以专心听他在说什么。不过,我知道我正在感受他所感受的,而且这是他要传递给我的信息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那种痛楚混合了对这地的慈心及对这支军队的自私的怒气。两种感受都很强,强到令我觉得像是要烙印在我里面似的。
随着主的怒意不断升起,我觉得他大有可能会摧毁整支大军。这令我想起当摩西顺服主动身前往埃及时,耶和华遇见他,想要杀他的情景,幸好他的妻子西坡拉及时割下儿子的阳皮,耶和华才放了他。以前我一直不能了解,现在我终于明白,因为割礼讲的是除去属肉体或属血气的本性。摩西这件事就像是为祭司以利的罪预埋伏笔,以利因为未能好好管教他的儿子,不但为自己带来咒诅,也为以色列带来失败。
“主啊,求你兴起具有西坡拉智慧的人!”我呼求道。
那火烧的感觉持续在我心中,使我下定决心要去向这支大军的将领讲述西坡拉的故事,并且告诉他们,在主的军队中,每一个人都必须从心里受割礼,一定要把属血气的天性除掉才行。我知道,如果在这件事未办到之前继续前进的话,整支大军就要陷于被主自己毁灭的危险之中,一如他在摩西返回埃及的路上几乎要杀了他一样。
然后,我又变成站在审判宝座前的审判大厅了。主仍以智慧的模样显现,但是我从未看见他那么严厉过,他的话语重重地临到我:
“你已经在心中多次见过这支大军了,我已任命许多将领去带领这支大军,我要差你到许多蒙我指派的将领中间,你要对他们说什么?”
“主啊,这是一支伟大的军队,但我还是很为最后一群人的情况伤心,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容许他们假装像是你大军中的一支呢?我想要说的是,不要让他们再往前走了,应该叫第一和第二支军队转回头,把垫后的这群人驱散吧!他们真的就像一大群暴民一样。”
“你今天所见的是未来的,我所将要释出的服事会把这支大军召聚起来并予以装备,使他们成为你所看到的样子。但此时我的大军几乎都是处于第三群人的状况,我怎能让他们被驱散呢?”
我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我知道我从未见过有哪群属主的百姓处于第一支军队那么好的状况,甚至连第二支军队的状况都够不着。
“主啊,我知道我感觉到你对这群人的怒意,如果现在你的整支大军几乎都是处在那种状况之下,我只有满心感谢你没有把我们全部摧毁掉。当我看那第三群人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之所以落入那令人悲叹的景况,是由于缺乏训练、装备与异象,同时也未拥抱那能使心灵受割礼的十字架。我相信我必须带着关于西坡拉的信息到他们中间去,但是他们也需要教官来训练他们。”
智慧接着说:
“要记得你从山上所见到的那支军队,起初他们也一样还未预备好面对争战,而当战役开打,凡是没有预备的人都逃走了。不过,许多人后来又穿着全副军装回到战场,真理取代了他们原本的虚谎。这支大军的头两批人也是因争战而改变的人,战争使他们觉醒,起来面对真实的情况,然后他们便向我呼求,我就差派合我心意的牧者到他们中间去。
我的牧者个个像大卫王,不是为自己谋求高位的雇工,而是会为我的百姓舍命的人。他们毫无畏惧地面对与我仇敌的争战,而对我的敬拜则纯净无瑕。我即将把这样的牧者差出去,你必须带着西坡拉的信息回去,时候快到了,凡想要成为我百姓中的一员却不从心里受割礼的,我不会再住在他们里面。你必须警告他们,我的愤怒将临。
我差派了好些如撒母耳般膏抹我真牧者的先知,我也要差你去与这些先知同行。这些人之中,有很多是目前被视为弟兄中最小的,但你会发现他们是忠心的牧者,服事着他们小小的一群羊。无论我要他们做什么工,他们都很忠心地去做。这些都是我忠心的仆人,皆已蒙召成为国王。我要把我的权柄托付给这些人,他们将预备我的百姓面对末日的大战。”
这时我心中出现一个疑问,如果现在我们都是在第三群人的景况里,那么该拿那些看来根本不像真正将领的人怎么办?
主答道:
“你想得没错,他们不是真正的将领。我不曾指派他们,他们是自己指派自己的。不过,其中有些人会被改变,我会使他们成为将军,还有些人则会成为有用的长官,大半的人都会在一看到打仗的时候就逃之夭夭,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要记得一点:在头两批人中间的每一位,都曾一度是第三群人中的一个。当你带着西坡拉的信息,宣告我不会再容忍我百姓中的血气时,凡真正蒙我呼召,委身顺从我旨意的人,必不会逃离我的割礼,反而会站在营中抵挡肉体的情欲,好让我不用对他们施行审判。我的牧人要为我士兵的状况负责,凡蒙我呼召的都会负起这项责任。因为他们爱我,爱我的百姓,也爱公义。”
万军之元帅
然后我不再站立在审判宝座前了,而是又回到山上俯瞰大军。智慧站在我身边,他带着坚定的决心,但不再像之前那样令我感到痛楚与怒气了。
智慧开口说道:
“我容许你看到一点点未来会发生的事,我要差派你到蒙召预备并带领我军队的人中间,这些人都曾在那圣山上打过仗,他们都见过那控告者的军队,却仍保忠信。这些人已经看顾了我的百姓,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保护我的百姓。他们是蒙召作我大军之将领的人,他们将在末日大战中争战,面对一切黑暗的权势而毫无畏惧。
一如你所见的,这支大军正在前进,但将来也会有扎营的时候;扎营和前进一样重要。扎营是计划、训练、磨练技巧、磨利武器的时候,也是要让在第一群中的人去到第二群人中间,让第二群的将领走到第三群人中间的时候,他们要去寻找凡能被召、提升一级的人。趁着你还能这么做的时候,赶紧去做吧!因为时候近了,启示录十一1-2所说的就要应验了,凡想要按我的名被召,却不遵行我道路的人,都会被践踏。在末日大战开打以前,我的大军要成为圣洁,甚至是像我一样圣洁。我要把心灵未受割礼的人和未高举我的义的将领都挪去。当末日大战开打以后,就不会有你在此所见到的第三群人了。
一直到现在,在我扎营期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被浪费掉了。我带领我的百姓前进时必有一个清楚的目标,我命令我的大军扎营时也一样有其目的。军队前进的力量多寡取决于扎营的品质。当为了某个目的而停驻扎营时,你们便须学习如何扎营、如何前进、如何打仗。除非每一项都好好地做到,否则没有一项做得好。
无论得时不得时,我的大军都必须准备好这些事,也许你们以为该是前进的时候,但我会指示你们扎营,因为我所见的,你们看不到,就连在此异象之地也无法得见。只要跟随我,就必能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尽管在你们看来并不太对。要记得,我是万军之元帅。
一支大军的决心乃取决于对其使命的神圣不可侵犯,还有他们为完成使命所做的准备足不足够,以及其将领的领导能力。这支大军将带着人类前所未有的神圣使命前进,然而,我百姓之中为使命而接受良好装备的却太少,正带领我百姓的人都随从自己的欲望。如今我要兴起会训练并装备我百姓的将领,这些人必跟随我,因为我是万军之元帅。
许多军队都打过胜仗也打过败仗,我的大军已经前进了许多世纪,同样也经历过胜仗和败仗。我的军队之所以输掉许多场战役,都是因为他们在我没有下令的时候去攻击仇敌,还有一些败仗是因为采用了未经训练的人去攻击仇敌。这些将领有一大半都做过这些事,因为他们寻求的是自己的荣耀,正如保罗说到他那时代的一些人:‘别人都求自己的事。’(腓二21)
有些将领则存心求我的事,并且为我名的缘故诚心想要胜过罪恶,但他们没有好好训练他们的人;他们没有以我为智慧并与我同行。如今这情况也要改变,我将是万军之元帅。不要因目前我百姓外表的状况而灰心丧志,乃要记得他们将来会成为何等的样子。如今我要兴起那只在我下令时才前进的将领,当我的军队服从我的命令,就每战必胜。当扎营的时候,他们会认识我的同在,也会在我的道路上越来越坚强。
将来会有一个时候,你会见到我的大军,和现在所见的一模一样。到那时,你也会感受到我炙热的怒气。要知道,我将不再和那些留在第三种状况里的人同住,然后我要止住整支大军的前进步伐,直到这群人接受良好的训练成为士兵,或者四散离去。我要训练第二群的人,使他们丢弃罪中的野心,为我与我的真理而活。然后我的大军才要开拔前进,不是去摧毁,乃是去赐生命。我要在他们中间,把我的敌人放在这支大军的脚下,我将以万军元帅之姿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