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从蹒跚学步起就开始在不断地碰撞中成长,小到磕磕碰碰,大到天灾人祸,谁能躲得过?而令人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莫过于生命的碰撞,它猛烈撞击的是人的心灵,它彻底改变的是人的生命......
在感恩周,我们为你推出这样一个特辑,希望透过这一个内容为你的生命带来极大的冲击,让你对生命有更多的思考,使你的生命重新精彩起来,亮丽起来。
我们的事工《新视福音传播》,“新天新地新视野,新人新事新生命。”因为我是北京人,在那片土地上长大,长时间从事专业电视工作,我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转变,就是来美国之后认识了这一位真神。我过去在长期的生活中,从小就接受了很系统的无神论的教育,或说从小我们就认为了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从我的家庭背景来讲,我父亲是长期从事×××主义理论研究的哲学工作者,我几乎从懂事起,在幼儿园的时候我父亲就在家里跟我讲这种无神论的看法。以后长大了,小学、中学到大学受的教育都是这样。我在大学受教育,比如达尔文的进化论很下功夫研究过,×××主义的理论看了很多,我们觉得世界上好像这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从来不会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一位神,因为我们以前在国内做电视节目,也做过一些中国文化或风光民俗,我们不管到哪去都看到山上有庙,庙里有和尚,或摆着很多菩萨,我们认为这也许是一种文化现象,也许是一种落后愚昧的反映。对于基督徒接触得就更少,几乎在国内很难看到,我们自己也没什么接触。
我爱人生在上海,小学、大学全在上海,也是在一个无神论家庭长大,爷爷因青光眼双目失明,她从小就看见爷爷从早到晚手里捧着个珠子口中念念有词地数数,就觉得所谓宗教信仰就是一种迷信。她觉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人、特别软弱的人才会去信这个东西,从小对宗教很排斥,非常排斥,自己很强,父亲也很强,觉得不需要什么神,哪有什么神灵,只是骗骗小孩子的,完全不信的。刚来美国时,和大家一样,新移民很辛苦,什么都做过,像打扫卫生,给别人当司机……到后来进入电视台,就搞自己的专业了。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接触过基督教。在上海,只在圣诞节的时候,会在圣诞夜带着孩子去礼拜堂听一下音乐,只觉得音乐很美,对它的道理没想过,也没看到过《圣经》。
来美国以后,做了电视这一行,也拍过各式各样的宗教,我们自己那种骄傲的心,认为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拍拍宗教的东西最简单不过了,自己的无知,觉得我们什么都拍过,只是拿我们的专业表达你们的思想,这是不难的事,我们脑子里觉得拍拍宗教的东西相对比较简单,我们来做是轻而易举的,完全没有进去过。直到2001年的时候,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一个朋友说有一个教会要拍福音的节目,就这样开始拍福音节目,那时候我们俩都不信主,是从不信开始拍的。
当时抱着的想法,是觉得拍基督教拍佛教没什么区别,只是表达你们的想法,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们是制作人和导演,这对我们是很轻松的事。大概要采访到一千来的人次,通过很多很多的采访,慢慢地我自己觉得很惊讶,我以前觉得一些软弱的、无能的、无知的、愚昧的这些人才会接受的信仰,慢慢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因为我听他们的心声,听他们讲真实的故事,陪着他们流眼泪,我自己很有感动,很有触动。我就不能不思考怎么可能这么多人,而且他们很有智慧,也是很有文化的人,不是我想像的都是不识字的人。尤其一些真实的故事、真实生命的改变,他们生命的那种喜乐,一般不信主的人,像我听了就觉得不可思议,同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定完蛋,可是人家却可以站起来,有新的姿态、新的生命活出基督的样子来,在我以前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比如,我拍过有一对夫妇出车祸,当场一个独生子就被主接走,那个孩子已经读书,非常可爱,他们是三代单传,两个女儿都受重伤。我心想,这事要发生在我身上,我这辈子都缓不过来,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但是有一次她主动来找我:我们也可以做见证呀!我当时大吃一惊,我都不敢去触动她,不敢问“你们愿不愿意拍片子”,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我。我心想,你敢于再把这些痛楚重新再挖出来吗?你做一个片子,就要讲,等于再把这过程走一遍。结果拍片子,第一天一直到十二点,灯光等都弄好了,就陪着她一直掉眼泪,一直哭,没拍下去。但是我看到她日常生活中的喜乐,那一对夫妻非常乐于帮助人,他们自己有一个小组,完全不能想像她生活中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就想,她为什么可以走出来?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没有神给她这种信念,她的喜乐从哪里来?这样的例子一个一个,有得病的,或其他我们人在生活中各式各样的问题,我觉得他们一个个都那么喜乐,那么感恩,像以前我们中国学的阶级斗争,就是斗来斗去,他们就学的很宽恕,能够饶恕,能够感恩,我以前都是不懂的。
在我生命中开始慢慢思考这些问题,慢慢觉得自己不能不信,因为太真了!除非你自己想做个假的人,这个东西太真了!真的在你眼前摆着,慢慢你心里就有了变化。
有一次我们第一次去拍小组活动,小组活动有敬拜赞美,有分享,有查经之类的,我们那时都不信,进去一看,一个一个一本正经地捧一本《圣经》,又敬拜赞美,又弹吉他,又掉眼泪的。我想,他们在干嘛呢?我自认为美国是一个自由的世界,一个法制国家,我一看他们这样,拍完了马上出来,我们只是拍点镜头,出来后在车上就大笑,我们好不容易到美国来追求自由,好像感觉到又不自由了,又有东西约束了,我们不懂人心里对自由的需要,就觉得他们很可笑,很幼稚,其实是自己的无知。
后来我们了解到其实这些参加的人有很多都是在美国念过书,有的拿到过博士学位,也有些人是各自领域中很有成就的人,当然也有大字不识的人,后来我们采访了一千多人士之后,发现在这个群体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的是学有所成的几个博士拿到手上的,有的是做着很辛苦的工作的;从各地来的都有,有大陆、台湾、香港的;背景也各不相当,有的是做过政府高官的,有的当过教授的,这么多人能在一起讨论一个话题,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仰,如果这个神不是真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么多背景不同、出生不同、学历不同的人坐在一起讨论同样的话题,如果不是神的话,你在什么样的场合能见到这样的场面,最后我们认为这个神一定是真的。我们经过多年的思考,我们接触神是从一个一个的生命跟我们的生命产生了碰撞,是心灵的碰撞,使我们自己的生命也有了改变。
我们在做福音节目两三年以后,才真正认识神,成为基督徒。也非常感谢当时教会的牧师,其实也有很多会拍的基督徒,不知怎么他就拣选了我们,走进教会,不然我们就没有机会认识真神。我们这个福音节目拍了八年,一百多集,会采访各种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事。通过八年多的锻炼和学习,对我们的生命非常有帮助。
我们拍了十一年,当时是在教会里,后来拍多了,选题就有限度,我们看到神的呼召,发现真正搞专业的在福音领域、媒体里不是很多,尤其是电视这一块(相对来说,搞电视人力、财力都昂贵一些),我们看到需要,太需要了!我们觉得开放给各个教会,不止是华人世界,各地都可以。神这个呼召给我们看到这个需要量大大超过了我们的想像,因为我们做专业的不会想谁需要不需要,以我的兴趣为主。当时我觉得走了八年,这条路是神要我们走的,所以我们就成立了《新视福音传播》。成立了三年,都有神的带领,非常感恩。
这条路是不能往回走的。拍这么久的福音节目,神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再去拍世界上的东西拍不成了,不可能拍了,艺术这个东西是灵魂,是生命去拍的,不是说我信仰这个,我拍别的信仰可不可以,做不到的。
因为我们的经历和别的信主的弟兄姐妹不同,我们不是在教堂里听道信主的,我们就是透过一个个真实的生命,看到这个神是真实存在的。我们觉得用电视节目的这种手法把每一个基督徒自己得救和生命翻转的经历拍出来是最容易打动还没有得到福音的人。基督教并不是一套理论或道理,它使很多得到福音的人生命翻转了,我们看到这些真实的生命,也让千千万万人看到这些真实生命的时候,他们就能够思想,就能够回转归向真神。我们能够做的工作就是把一个一个真实鲜活的生命展现出来,看出神的光辉。
在非洲的最南端有个城市叫开普敦,开普敦现在是南非共和国的立法首都和第二大城市。对中国人来说,南非是遥远而陌生的国家。好望角这个距北京12933公里的地方也算得上天涯海角了。虽然地处天涯,开普敦却有南非乃至世界闻名的大学,人类第一次心脏手术就是在开普敦大学附属医院里完成的。开普敦大学曾有两名毕业生获得过诺贝尔奖。十几年前,南非的生活费和学费远低于欧美国家,因此吸引力不少中国留学生。
李钟诚是四川成都人,2003年来到开普敦理工大学读书。钟诚属于80后独生子女一代,远渡重洋留学,他背上的书包显得比同学的更沉重,因为不但有书本,还有父母沉甸甸的希望。钟诚的父母对儿子的教育特别重视,付出多少代价也心甘情愿。忠诚从小集父母乃至全家族的宠爱于一身,物质需求从不缺乏,他并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但他最喜欢与机械和速度打交道,也让家人操了不少心。
开普敦拥有非洲最好的公路交通系统,而公共交通却很缺乏。并不是每个留学生都有条件自己买车,钟诚很喜欢交朋友,也很热心帮助同学。同学对他的评价是:他是个很好的人,也很仗义,热心帮助朋友,像有的同学没有车,钟诚有时候都会带他们一程或者带他去哪里。父母最担心的事却偏偏发生了。
钟成回忆那恐怖的一幕
一个周末深夜,我开车送同学拉娜和凯西回家。凌晨,当时我和凯西还有拉娜我们三个从开普敦往回来的方向走,在下高速公路的时候,达到一百多公里,突然车子失去控制,撞到了路边的绿化带。我感觉是翻滚起来,听见巨响“砰、砰”,然后听见旁边的人尖叫的声音,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系安全带。失控的车子连续翻滚了七八十公尺才被一处围墙挡住。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车里就我一个人,车立着,靠在一堵墙上面,我使劲挣扎着跑出去。拉娜被抛出车外,凯西不知去向。拉娜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腿受伤了,有骨折,她试着去找凯西,但没找到。这时我听到拉娜在哭着叫我,她问我:“有事吗?凯西在哪里?”我说:“不知道。”过路的人帮他们报警,救护车很快把钟诚和拉娜送到了医院。
事故后
钟诚大约在凌晨三点打电话给他的英语老师茉莉,茉莉老师把他的同学全部都叫醒了,让他们赶快到医院去,因为忠诚出了很大的事,会非常、非常严重。赶到医院时,茉莉老师先进去跟医生谈,医生首先为他做了全身检查,电脑断层扫描等项目。他的脊椎有骨折,骨盆有断裂。他的脊椎受伤是非常非常危险的,下半身可能会瘫痪。
绝对没有想到的经历
钟诚在电话那边呼求,当时那个声音是非常的微弱。他就说:“妈妈,我很难受,很难受,你来接我,我要回家……
他说完这里的时候,电话就断了,我脑子突然就“嗡”的一声,所以我就再打过去。当时是钟诚的同学接的电话,说钟诚正在抢救,伤势很重,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他们不得而知,还等在外面。而凯西被甩出车外,从后车窗被甩出去,越过围墙,被甩到一个货柜旁边,当场死亡。
我和他爸爸想尽办法打听消息,从外交部那里拿到中国驻南非使馆的电话,但是不管怎样打来打去都是没人接,因为南非跟中国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再也没有比听到儿子出车祸而又无法得到详情更煎熬人的事了,等待的几个小时比几年还长。,很突然,又没有买医疗保险,在国外医疗费用很高昂,第一件事情就是筹备钱。想着一定会要先交费的,因为在国内长期是这样子的,你不汇款,再重的病人都是不能做手术的。
儿子出事的消息很快传遍家人、亲友,他们就马上赶到这里,不知道这个事情有多大。钟诚从小跟姨妈的时间比较多些,她听到一下就瘫了。四点多,我们接到中国驻南非使馆的凌女士打来的电话,让我们赶快过去,因为在那次车祸当中,有一个21岁的白人女孩已经遇难,另外一个伤者也是白人,伤势非常严重,我儿子的伤势也是非常严重。医生就跟领事馆的人说他要瘫痪,所以我们当时的心情真的是很不知所措。
凯西家在开普敦一个非常安静的社区里,她的突然罹难,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出事那天下午,当地教会的秘书和牧师一起去她家探访,邓肯夫妇非常悲痛,一直无法相信凯西已经离去,凯西是这么美丽而让人疼爱的女孩,她的父母一直以她为荣。凯西有两个哥哥,她不只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所有家族近亲中唯一的女孩子,所以父母亲特别注意保护她,若是没有哥哥们的陪同,是绝不允许小女孩自己到公园去玩的。
万里之外的我们则笼罩在焦虑、惶恐的气氛当中,我好多天睡不着觉。他的爸爸听到死人以后,觉得这个事情相当的糟糕,因为第一个,可能是法律,它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第二个,语言是一个障碍。我们也找律师,丁律师告诉我们,南非属于英美法系,它是案例法,就是每个案子处理是根据相类似的案子进行处理,他查阅了英美法的相关案例,它有些赔偿是非常高的,是非常惊人的。我们的儿子被指控的罪名有两项:一是涉嫌酒后驾车;二是涉嫌蓄意谋杀。所以当时我很困惑,我的儿子这么重的伤,怎么会是蓄意谋杀呢?南非警察局一定要走这个程序,如果受害人没有起诉,这个就相当于走一个过程一样,但是如果受害人起诉,情况就会更严重。我们心里的焦虑陡然升级为恐惧,生命垂危的儿子难道还要遭受铁窗之苦吗?当时担心他被那边关押起来,最麻烦我不知道人家会找我们怎么样来扯皮这件事情,这一点心里面一点数都没有,所以做了很多很多想象。
据统计:全世界每年因车祸造成数百万人伤亡。车祸只是几秒钟的事,而事后的法律诉讼、经济赔偿往往变成长期的纷争,带给双方家庭更深的伤害。就想着有可能赔的倾家荡产都不知道了。
如果有可能我代替钟诚我的儿子去承担经济责任,甚至坐牢,我都愿意。(然后就是在赔付和医疗费大概要五十万美金。既要办理各项出国手续,又要筹措大笔资金,我们紧张的准备着,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南非。简直就是开小步跑。
钟诚因为伤非常严重,转到了开普敦大学的附属医院,这是全非洲最好的一个医院,记得三四个教授给忠诚做了一个会诊,比我们预想的要乐观,脊椎骨破裂了,说只有每一个像头发丝这么细的一个距离,就可能会伤到他的脊髓的神经,那样的话,他的后半生就只能坐轮椅了。所以他当时非常非常的幸运。
各项手续办理的非常顺利,但去到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因为肇事方的家属都肯定会被受害方打,去了以后可能要被对方围攻,殴打我们或者殴打钟诚,最担心就是这个。绝不会不找你麻烦的,这个是我心里想的。
我们做了长期滞留南非的打算,把自己经营的企业交给亲友管理,当时估计恐怕半年或一年或者一年以上。几天后,我们匆匆上路,到机场的时候,带着一种忐忑不安、焦虑还有内疚,反正一种很复杂的心态。
当我们飞越印度洋时,在南非开普敦的一间教会里,人们正在送凯西最后一程。追思会来了很多人,不只是凯西的朋友,许多附近的亲友、邻居都来送别凯西。一个年轻人的离去,对这个家庭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事,因为在女儿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希望。凯西的追思会非常隆重,很多人来参加,凯西父亲说,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白发人要送黑发人。凯西的母亲强压住悲伤,当时没怎么哭,直到几天后教会的秘书再去她家探访时,她放声痛哭,几乎崩溃。这一时刻,钟诚正准备做第二次手术。
历经18个小时的飞行,我们和孩子的姑姑三人到达南非开普敦。一下飞机,满怀担忧与恐惧的我们就闹了个误会。钟诚的好友穆云飞和华人教会的吴世宗牧师到机场迎接我们。穆云飞给我们介绍:“这是教会的牧师。”当时我们对“教会”这个词很陌生,我先生还把“牧师”听成“律师”了,他告诉我说:“说话要谨慎一点,我们还没有请律师,是不是官方已经给我们指派了律师了。”我们带的行李很多,看到吴牧师不停地帮我们搬那些沉重的箱子,觉得很奇怪,后来慢慢了解牧师是基督教的牧师。
我们去到医院的时候,儿子还没有从手术室推出来。当孩子推出来的时候,那时候他是昏迷的状态,什么都不知道。当我们跟着他进到那个重症监护的时候,我就叫他的名字,看到他睁开眼睛。我就跟他说:“儿子,你放心,我们都来到了你的身边,你不要太焦虑。”
经过第二次手术后,钟诚总算脱离了半身瘫痪的险境。然后我们去了拉娜住的那个医院去看望她的伤势,看到拉娜的伤势也在好转,我们松了一口气。而另一个恐惧立刻涌上心头,那就是如何面对凯西的父母?长这么大,没有面对过这么大的事故,压得我们喘不过来气的那个重担,让我们真的是负担非常的重,焦虑也很大,但是牧师看出了我们的心事,所以他约我们去海边的一个咖啡厅。
我没想到我们在这种状况下来到这风光壮丽的海角,心境恰如这眼前的巨浪跌宕起伏。好望角能给我们们带来希望吗?那一天牧师给我们讲了主耶稣基督,然后也谈到了信仰,第二天他就派人来带我们去了教堂。当我们第一次进到教堂,听到赞美诗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那种焦虑的心情当中,我们没有心情去过多地研究那份信仰,但是我们有一份感激的心,那就是牧师他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给我们提供的帮助。
第二天就要面对凯西的父母,我们极度不安,唯恐因言语不当而引起误解造成冲突,想请牧师陪同前往,因为他是新加坡人,英语非常好,但牧师愿意面对这样艰困的场面吗?他爸爸就鼓起勇气给牧师打电话。通电话的时候,吴牧师说:“其实我就等你们的这个电话。” “那就太麻烦你了。”他说:“我很乐意被你们麻烦。”当时听了心里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从来没有听说有人说喜欢别人麻烦他的。
我们提前到购物中心去订了花篮,我也把想对凯西父母说抱歉的话语写在了一张卡片上。到那天晚上我们真的都是相对无语,每个人都睡不着,很疲倦了,就是睡不着。我们坐到凌晨四、五点钟,我们设想了很多的场面,如果凯西的父母他们对我们的那种愤怒,和他们家里人不能接受我们的这种过失,那我们该怎么办?当时想了很多种的场面。我们只是做好了一切准备,拿我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第二天早晨,牧师,还有拉娜的妈妈来陪同我们一起去凯西父母家,我们一下车,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牧师说:“这就是凯西的父亲。”当时我的心一下子“砰砰” 跳的,就像是跑了几百米下来的那样子。她爸爸跟我们一一地拥抱。进了屋以后,我非常的紧张,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到凯西的妈妈静静地站在客厅中间,当时我的腿就象走不动路一样。没想到主动安慰的是凯西的妈妈,我们还没有开口,凯西的妈妈伸出双手过来拥抱我们,她的妈妈拥抱我长达十分钟左右,她的手一直在我的肩上拍,不断地安慰我说:“请不用太自责,这只是一个意外......”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凯西母亲平静、温和的声音在我们听来却如晴天霹雳,瞬间,自己的价值观如同冲向岩石的海浪一样被撞的粉碎,震惊、感动、羞愧让我们们不知所措,几十年的人生历练竟无法应对这几句温和的话语。真的,我觉得真的是无地自容,把我要想说的话全部都忘记了,一句也想不起来。我不断地对凯西的妈妈说:“真的很抱歉,非常非常地对不起。”凯西的妈妈说:“不,这是一个意外,请不要太自责。”当我们坐下来的时候,凯西的爸爸对我们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们的到访,是对我们全家最大的安慰。”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接纳和宽容。”
当我们坐下时,凯西妈妈握着我的手,一直握着,俩人非常贴近。两位母亲的手握在一起,两颗心在贴近,而两种不同的生命在猛烈地碰撞。
我觉得这个关系完全是反和正的关系,好像我们是被害者,他们是肇事者。她妈妈一直蹲在地上,我坐在沙发上。凯西的爸爸告诉我们说,请我们放心,他们不会去起诉我的孩子,当他们完完全全接受女儿过世的事实以后,他们会去医院看望我的儿子。我感觉到终身难忘,天比较热,又是泪水,又是汗水,分不清楚,自己捏一下自己,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在做梦?原来脑子里想了很多种结果,一万多种结果,到了那个地方的这个结果,从来就是没有想到的结果,最好的结果,没想到,想不到,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当初绞尽脑汁盘算的种种对策显得如此渺小,令我们无比羞愧。而且他两个儿子在家里,只是来点个头,打个招呼。对她哥哥来说,是个妹妹,家里唯一的女儿,她哥哥都没有出来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拉娜的妈妈说,如果是你的孩子,你能这样的饶恕吗?没有任何怨恨的饶恕吗?这真是不可思议,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如此宽恕别人。
事后我们才知道凯西的父母将凯西的器官捐赠给需要的人了,这是我们在去之前也是不敢想象的。当自己承受着失去宝贝女儿的痛苦的时候,他们还能够想着为别人捐赠所需要的器官。
如此好的结果反而使我们们怀疑是否真实?我们完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民族,可能这一生中再也不会见面,按照常理,他是不可能简单的把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让我后来想到说,怎么样尽快要脱离这个南非,趁他们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能不能我们就提前离开,要是万一他们反悔了怎么办?当时就是这样想的。赶紧,想办法买机票,给忠诚都买一张机票,让他躺着都回去,还是想早点逃走为好。可能是在我们这个教育下面受的影响太深了,就是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人家凭什么这么爱我们?他们没有欠我们啊,最稳当就是早点离开。但是后来去了教堂,我觉得对我们又是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改变。事后我们才知道,凯西父母全家是信上帝的。所以当时我们想到信上帝的人能够这么好,那么他们所信的上帝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好!
邓肯夫妇在这样的一种苦难当中,他首先想到的还是对方。这种令人绝世人的本性做不出来的,除非这个神是真的!完全不同的一个生命的碰撞,让人知道这对夫妇是神的儿女,所以他才会有一种全新的生命。
每次我们去医院的时候,常常看到弟兄姊妹在钟诚的床前为他读经、祷告,使我们非常的感动。不管是上午还是下午,教会都会留两三个或是四五个人去慰问或者是帮忙处理事情,为他祷告,为他唱诗。在我们没来以前,每天早上,儿子因为不能坐起来,必需要躺着吃饭,所以弟兄一口一口地喂他。儿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想:“这些人他们都跟我无亲无故,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星期天主日我们去教堂聚会,我们听到了一首赞美诗——《这一生最美的祝福》,歌词摸着我们的心灵深处,当时我们三个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件事的过程当中,凯西父母没有让我们赔付,当时我们就想,先拿一点钱给拉娜做治疗,拉娜的爸爸说:“不,不,不,我们现在还能够承受。”所以他们也没有要我们拿那个医疗费。后来我们才知道拉娜的妈妈也是基督徒,这也让我们认识到这份信仰是多么的好。梁燕城牧师那时候去南非,刚好也听到我们在南非的这一个经历,他带我们做了决志,领我们归向了上帝。
“想不到远在南非这个地方,一个外国人,不认识的,但是能够原谅他们,能够以无尽的、无条件的爱对他们。他们从这里头明白了上帝真实的存在,就在这对夫妇的身上表明出来。”(梁燕城牧师)
“基督教要能够进入社会的主流,不是单纯依靠一套道理,乃是以各行各业的基督徒能够活出一个全新的生命。人家一看,哦,这个生命很美,这个生命值得效仿、值得羡慕。”(冯秉诚牧师)
钟成血液检查没有任何酒精成分,检方撤销了酒后驾车的指控。但因个人疏忽造成的他人伤亡的罪名依然成立。但是由于凯西的父母始终坚持放弃起诉,钟成的这项罪名不成立,我们才得以平安的离开南非。我们把钟成和拉娜一同带回中国治疗。当飞机起飞的那一霎那,我们才完完全全的相信,凯西父母全家所做的一切是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到两个月,我们返回了成都。
我们把在南非的这一段经历向我们身边的亲朋好友分享。这段不寻常的经历在亲友中激起一连串生命的撞击。不可思议,不可想象,怎么会这样的?这样的大爱谁不感动?这样的生命谁不愿意效仿?
两个月后,吴世宗牧师从南非专程赶到成都,有18个人因做出了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决定而在等候他。我们身边有18个人跟我们在一天接受牧师为我们施洗归向上帝!
儿子钟成说:“经历了车祸,是我人生当中,我想是最重要的一刻,让我认识了主耶稣基督。” “主耶稣在我们的生命当中就像海边上的灯塔,他会指引我们前面的方向。我现在已经找到我人生中的这个灯塔。”
昨天我们看了一部片子《生命的碰撞》,让人非常感动。故事讲到中国成都的年轻人李钟诚,在南非开普敦念大学,有一天半夜开车载着两个朋友,因车速过快酿成严重的车祸,不仅自己重伤,车内两位女生一位重伤,另一位生命当场结束。
今天我们邀请请Tony和Genee来谈谈他们这么多年从事电视节目拍摄,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时间等等,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题材来拍摄。
在2010年的时候,我们在全世界找最好的选题。当我从一个牧师那里听到这个故事以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心里一直想拍这个片子。虽然这件事情发生在2005年,但我觉得非常震撼,觉得应该告诉大家,所以就不遗余力地去做这事情。
我们跑到南非去拍摄。我们拍片子有两个宗旨:第一是为了荣耀神,第二就是要真实。当我们做决定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去南非,又回成都,还要去香港采访知道这个故事的牧者。
我们拍摄的原因是,中国人开车越来越多,全世界因车祸每年要死五十万以上,受伤一百多万。多少家庭为了车祸在不停的打官司,不停的纠缠,有的人一辈子都陷在仇恨、复仇、赔偿当中,这对家庭造成很大的影响。当我们听到这样的见证,真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饶恕,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出来。
这个故事当中不仅仅谈到车祸,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家庭彼此之间的互动。他(李钟诚)撞了之后都快吓死了,怎么去赔偿啊?!而且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家,法律也不一样,整个家庭紧张的不得了。他没想到后来竟然是这样的,因为他心里有神,他懂,他知道他在神里头的生活。
这个片子不只是讲车祸,而是讲饶恕,这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所以后来才会有18个人同时受洗,这些人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福音的。
我们拍摄时已经过了五六年了。我们到了开普敦的一个城镇去找凯西的家人。她的父母已经搬离这个地方,可是周围的邻居、亲戚朋友,我们依然可以看到他们心灵的伤痛。凯西的邻居几乎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他们讲起来都非常沉痛和惋惜。
凯西的一个亲戚,几乎是一两句话就说不下去了。我们看到这件事情在他们心里的伤痛是很深的,包括他们教会的秘书,在谈到当时追思会的情况,还有她的父母悲痛欲绝的感觉,现在讲起来你能真正感受到那种伤痛。
我们就想到,为什么他们能够饶恕?在我们中国人的文化里,最缺少的就是饶恕。我们经常从电视节目里看到,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像车祸这样的事情,最难的就是善后的问题。双方往往争执起经济等各个方面,都长年累月的诉讼。实际上这是一种新的伤害,一场车祸几秒钟过去了,但两个或多个家庭为此产生新的伤害则是无穷无尽的。
这个节目播放之后,里程(杨秉诚牧师)给我们分享,有一个母亲现场就痛哭流涕。因为她的儿子当年也是遇到这情况,带着非常好的朋友出去时发生了车祸,朋友当场遇难。之后他们说怎么样赔偿都没有关系,但对方说不行,一定要让他坐牢。到现在他的儿子还关在牢里面。就这样,两个多年友好的家庭从此变成了仇人,而他们的孩子一个死去,一个还在牢里。
这个片子能给我们一个启示:当我们遇到同样的事情发生时,这个世界有一些人会有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就在这个节目拍出来之后,里程在帮别人处理一个车祸的善后工作,那是六个人开着一辆面包车出去看房子,结果发生车祸。肇事司机和他的太太当场死亡,车上其他人有死有伤。而肇事司机他们家里只剩一个小孩子,还在上中学,吓的不得了。
在处理善后的时候,就在遗体要火化的现场,气氛非常火爆。肇事司机家还有没有房子?还有没有财产?怎样索取赔偿等等。虽然他们家只剩下一个小孩子,但现场几乎无法控制。里程就想,要不要把片子中的故事给他们分享。最后他鼓起勇气,给大家讲这个故事。他发现慢慢的周围的人平静了下来,讲过之后大家都沉默了。第二天,其中一个人给他打电话说:“我昨天听了这个故事,我决定放弃索赔。”
这让我们非常感动。我们就想到,当这样一个生命,如果让大家知道的话,至少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处理这样问题的新的思路。有一个负责处理车祸事故的警官,他跟里程说:“你能不能把这个DVD多给我几张?我想把这个带给我的领导,也许今后在处理车祸之前,可以先给这些家属看看,这样可能案子就好办多了。”
这个故事不是人凭着自己的力量做得到的,一般遇到这样事故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或要求对方赔偿。怎么可能不要赔偿,还拥抱肇事方的父母亲,并安慰、鼓励他们,哪有这样的事呢?如果不是信仰的力量带给他们宽恕,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这个片子播了以后反应非常强烈。有位牧师带到夏威夷去,当时40人有6个基督徒,34人是福音朋友。看了片子以后,牧师说:“我没想到,这个片子让大家非常感动,我一呼召,34个人全都信了主。我作牧师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生命能碰撞生命,这个力量无法估计。看了以后每个人都会思索,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饶恕?这个力量从哪里来?毕竟这不是人的力量可以做得到的。
加拿大有个高级的知识分子,他在教会多年听道,可就是走不进去,他一直有各种各样的疑问。可看了片子以后,他走出来说:“我愿意信。”大家都知道他想信好多年了,但就是没办法走进去。但他看到信仰的力量,看到他们能够作到这样一种宽恕,让他太震撼了。
在这个片子中,李钟诚的母亲说:“信上帝的人能够这么好,他们所信的上帝一定更好。”这句话是她的真心的感受。这样真实的事情摆在面前,很多人都会扪心自问,这样的结果是人用科学计算得出来的吗?这不是科学理论能解决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你是一个科学家也好,你的一切学问在这种具体的事情面前全都无用。
有一个船长,他一直想传福音给船员们。可是这些水手都没有兴趣,他们一下船都去娱乐场所。有一次他们播放这个DVD,没想到看完之后很多人开始提出一些福音问题。船长后来发现,很多水手的床头都放了一本圣经。他大吃一惊,因为他讲了那么多,他们都不听,但这个片子让他们对信仰有所思考。
有时候我们向亲朋好友传福音,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有时觉得没有勇气,那我们就可以把影片拿出来看。而看到的一定会很受感动。就如有人分享说,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但每次看到都会流泪。这证明人的心灵需要这个东西。
这部影片揭露了人的共性:人性中有一种软弱,也是每一个人最难克服的弱点,就是不容易去饶恕别人。当我受伤害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如何报复。即使不报复,也不能原谅他。所以这个片子带出最大的教育作用就是,我们都需要彼此的饶恕。
亲爱的朋友,此时此刻如果你愿意接受耶稣成为你的救主,使你成为上帝的儿女,使你的一生活在上帝的同在和恩典当中,在此生之后又能获得永恒的生命,那么你就可以根据以下的这篇祷告文,向上帝献上祷告:
亲爱的上帝,我需要你。感谢你藉着耶稣为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我愿意打开心门,接受耶稣作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感谢上帝赦免我的罪,并赐给我永远的生命。求你管理我的一生,帮助我过着荣神益人、讨神喜悦的生活。奉主耶稣的名祷告。阿们!
(来源于《全球基督徒见证分享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