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神”姊妹
(文章录入 —hgyuer)
(这见证之所以让我感动,是因为我看到和体会到上帝天父的慈爱,也体会到姊妹挣扎的心情!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当姊妹两次走过死阴的幽谷,主都与她同在,奇迹般地生还,所以这见证是血与泪换来的!当姊妹最后一次向神祷告,我看到那鲜血染红的纸,泪水真的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感谢主!谢谢主!!!)
反复思量着该如何可以更好的见证我主在我身上所行一切的奇妙救恩、所赐丰富的恩典慈爱,如此,直到手指静止在键盘上都快冻结了....记忆慢慢地倒带,所有的事情历历在目,如同昨日。
认识主、然后接受主,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自然。不是因为苦难或疾病,也是没有经历太多的理性挣扎,就是那一次的心被触动,结果就欣然的接受了救主耶稣(五一节在家的偶尔一次培灵会上)。但在风平浪静中起航,等待我的却是波涛汹涌。在那之后,我开始阅读圣经,也参加周末的主日崇拜,但或许是因为缺乏交通的缘故(那时我在上大学二年级,在学校里不认识一个主内的朋友,也没有认识到团契生活的重要),一个人狭隘的思想就像一头猛狮困住了我。我不是一个有多爱慕真理的人,但却是一个倔强死脑筋的家伙。在阅读圣经的过程中,疑问的不断产生和累积应该是每一个信徒都会经历的,只是有的人得到了前辈的解答,有的人则努力的自己去寻求答案,也有的人将疑问暂且搁浅着等待解决,而我却只会陷在自己封闭的思考中不断地自我拷问,接踵而来的就是茫然、怀疑、和绝望。那时候的样子或许我自己是看不清了,只在同学和室友的瞳孔里,才看到了那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我不再喜欢运动,也不再会听着萧亚轩的歌陶醉哼唱,我像一杯渐渐冷却的白开水,在热气上腾之后,变得好冷好冷。短短两个月里,沉默和孤独占据了我的生命,成为主题。
那一学期的暑假,我没有回家,我想一个人呆在学校里好好地看点书,或许会豁然开朗。但那一颗烦乱不安的心,已经很难领会接受任何的真理,何况在哲学、科学和宗教之间,我不能否定任何其中的一个,却也没法接受其一。无数个问号,堆积成山,压得我好累,几乎要窒息。同时 ,心中的虚空不断膨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补...恶魔入侵的时机也越来越成熟。我对生命开始厌烦,虽然还是活着,却只是因为害怕死亡的疼痛,所以被迫无奈的煎熬着。就在那颓废时,另人不解和惧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天,阴历七月半,俗称的“鬼节”,凌晨的五点钟,学校的保安发现了躺在花坛青草地上的我。整一个的过程,如何从二楼的寝室掉到窗外的草地,如何被保安送到了医院急救室,我全然不知,我所能记得就只有那一晚十二点了我还没有上床休息。撒旦纵然猖狂,但神又岂会任由他为所欲为。在急难中我们的神他都看顾保护,因为我们每一根的头发他尚且都要细数。所以感谢主的恩典,我在急救室躺了三天,就毫发无伤的出院了。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我不懂,医生也没有答案(我看了好几个心理医生,做了各样的体症检查显示一切正常,我也没有梦游症的病史),惟有解释为是撒旦的工作。
但这只是故事的起头,后来的事,还在继续....
那一次的事故,并没有敲醒我的大脑,却反而使我开始恨恶基督教,排斥和逆反心理不断扩张。我不再想要寻求明白任何的真理,因为我累了,怕了,也是失去了自信,同时也是不知道到底该信什么,是哪个人,或是哪套理论。我整一个陷入了混沌迷糊,病情更加恶化。随着新学期的临到,我颓废的生活也正式开始。每一天,我都在虚度光阴,上课时常逃课,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下午,还不时的喝醉酒、任意的挥霍浪费。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我竟花费了四千块。老师知道了,很担心,通知了爸爸妈妈,建议带我再去看心理医生。在医生面前,我竭力的表现出健康的姿态,伪装隐藏着内心的迷惘和癫狂。不是我不想被医治,只是我对那些医生没有信心,我不认为他们可以给我的疑问以信服的答案。在我的掩饰和敷衍之下,纵然是十几个专家医生会诊,最后也只是在病历上写下:因宗教信仰的缘故,引起的情绪不稳定,并有精神分裂的倾向。所以,我还是依旧可以回到学校,继续在挥霍中填补内心的虚空,在酒精中麻痹心灵的痛苦。在挥霍的背后,内心的自责也在不停追赶着,为要将我挽回。但正如保罗所说:“我觉得有个律,就是我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我同在。因为按着我里面的意思,我是喜欢神的律;但我觉得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在愧疚和自责的同时,另一个可怕的意念也反复的提醒着我说:“我连活着为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是虚空的,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就是在那样复杂变态的情绪下,我犯了十诫中的一诫:不可偷盗。
因为挥霍无度,爸爸妈妈给的生活费都用完了,也不知是不是良心的责备、还是对父母的抱愧,我不想再向家里面要钱,能过一天算一天。甚至我希望自己可以被逼着饥饿的死去。我的幼稚也在这里突显,原来我不过是一个最软弱最卑贱的人,不能离开食物单单的在精神里活着,哪怕是一天也不行,也不会有那样坚强的意志可以熬到死去。大概在饥肠辘辘的时候,以我的本性我会向家里开口,或者向同学借,但为什么我却选择了偷窃。我疯狂的颠乱的思绪,使我不但不愿屈从伦理道理的束缚,努力为自己争辩,直至自己认为那不是一件羞耻犯罪的事(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清楚的看见我里头的污秽,我本性的恶);甚至还希望可以被抓住,然后在牢里度过几年,品尝一下牢狱的生活。[我想我是真的快疯了,虽然在表面看来,我还尽量活着像个正常人。]几次顺利的得手,使得我更加放胆,甚至有感觉到像玩游戏的快感--又一次的变态和扭曲。但隐藏的事,是没有不被显露的,何况主所拣选所爱的,他岂能不管教,所以,我终于在一次行窃中被保安逮了个正着。面对突如其来的警察,通常的小偷大概有会有几分惊慌吧,但我却没有。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甚至带着冷嘲说:“你们怎么那么没有用,像我这样的小偷居然还要你们劳师动众”。为此,爸爸妈妈又一次被请来了学校,派出所也派了人来要备案录口供。面对我这样的问题学生,老师也无奈也同情,最后以精神不太正常为由,不追求我的刑事责任,只要求我赔偿偷窃所得的三百多块钱。
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系领导希望我休学回家调养一年,于是,在同学们都在期末忙碌时,我淡然的离去了,一丝的留恋都没有留下。
那时候,我的身心已经疲乏至尽,我只希望可以安静的呆上一段,好好的整理自己,尤其,不想接触任何与基督信仰有关的。但是父母何尝能够理解我,在他们和许多的教友看来我不过是被撒旦控制,附着了。他们甚至会问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还清醒?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自己有知道吗?”类似的话语还很多,无一不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感觉自尊被辱,甚至是人权的剥夺。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三、四班的弟兄姊妹到我家来轮番的祷告,每一次的祷告,都是对撒旦奋力的斥责,除此,我很难感觉到祷告中还有爱,所以,祷告不但没有给我带来喜乐和释怀,反之,我的情绪更加激动,对教友的反感也愈来愈甚。我甚至哭求着叫他们不要再来打扰我,让我安静点,不要再将他们的那套上帝撒旦理论强加给我,我受不了了。[纵然在那时,我对基督教有多么的反感,但对上帝的信仰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我不能接受撒旦的存在。我只希望有上帝,不希望有撒旦。我不想有灵里如此复杂的争斗和抢夺,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呼吸着神所赐的新鲜空气,享受在他里面一切的丰盛恩典。在现在看来,我那时候,真的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尤其向往那简单纯粹的爱,向往天堂的美好,而从潜意识里排斥撒旦的存在。]在那段日子里,我艰难的活着,仿佛这世界没有一个理解我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我是在孤独的旷野。我好想明明的可以看到上帝,似乎那是唯一可以给我带来拯救的,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或许还有可能。想要知道灵魂的有无,想要看到上帝的真实,我告诉自己说,‘除非你死掉'。这样的想法是由来已久,只是在那段日子,变得愈加强烈。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我这一个胆小的人,更是不能例外。虽然在那时,天天都想着要去死掉,那恐惧终究还能使我勉强活着。但是再坚固的防线也有被攻破的时候,终究,在回到家满了一个月的那一天清晨,在我家楼下的喧哗声惊醒了我才在昨夜回到家的哥哥,“有人跳楼了”。
六层高的楼,而且是背对着、反身跃下,相信一百人中,也很难找到有一个生还的,但我就是那一个奇迹,不是因为偶然,更不是我的运气,乃是实实在在上帝的拯救。在急救室,在我毫无意识的时候,我在呼求上帝的拯救(是后来妈妈对我说的);在血染红了的衣服口袋里,折叠着一张纸,那是我“最后一次”的祷告:亲爱的上帝,我爱你,我需要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凭着信心来完全的信靠你,我的痛苦相信惟有你能够体会,不能肯定你的存在,使我没有理由可以活得下去,请你原谅我的愚昧和软弱,如果你真的存在,我相信你一定会救我,因为你是慈爱满了怜悯,你不会愿意看到一个呼求你名的孩子就这样死掉,但如果你不是真的存在,人死也只是如灯熄灭,那么我甘愿死去,因为一切都是虚空,仍归虚空。最后的祈求祷告,依然是奉靠我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门!
天上的恩门,为我开了,也是为你、为我、为每一个信靠仰望他的人开着,永远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