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杜师母:
……当你告诉我,你们的婚姻生活同样满有烦恼、焦虑与疑惑的时候,我真是百感交集,心里得着无限的安慰。在过去的经验里,我觉得白种人似乎常常要我们认为他们的婚姻是最美满的,没有一点烦恼。但另一方面却经常在报章书籍里看到在欧美国家里,离婚、分居有如家常便饭。对于这种现象使我感觉到十分困惑。
因此你给我的信,对我深具意义,我觉得我们已到了坦然相见的地步,彼此没有什么隐瞒的。啊,对了,我给爸爸的信已差不多写完了,用了很多纸张,我已竭尽心力把心里所想的写下来,但还是缺乏勇气把它寄出。
那位亨利先生对我愈来愈不放松,没有一天让我安安静静的渡过。这儿是另外一封他写给我的信,近日几乎每天我都收到这样的信,全是教人肉麻的花言巧语,我怀疑它是否从一些低级趣味的小说里抄下来的。
谢谢你明显的指示,我已拜托白瑟来拒绝他的一切邀约。我没有直接写信给他,因为我不希望他得到我的任何信件。
西雪儿敬上 十一月三十日于Y城